第四十九章 毅然拒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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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歲就去參與劍道大比？
這年紀是不是太小了點……
林雲橫和林風清兩人面面相覷, 臉上表情想著同樣的事情。
而坐在一旁的林雨初則是語氣特別輕快的說道，“是啊, 十二歲呢！”
“掌院說我恰好滿足劍道大比的最低年齡, 運氣真好！”林雨初臉上滿是開心的笑容說道。
聞言, 林雲橫和林風清轉頭，目光看著他。
看見林雨初臉上純粹發自內心的喜悅和笑容, 聽見他那般說，林雲橫和林風清二人也只能……能怎麽辦啊！
當然是支持他啊！
“不愧是小初！”
林雲橫目光看著他, 滿臉讚賞鼓勵的語氣說道，“很厲害呢！”
“那是！”
聞言，林雨初頓時翹起唇角，擡起下巴, 一臉得意的表情, 大聲宣布道，“我是最厲害的！”
“不過……”林雨初又臉色沈思說道，“我修為會不會太低了些, 要不要努力閉下關，把修為往上提兩層，煉氣五層是不是會更好一些？”
林雲橫不以為然說道, “劍道大比自然是以劍道論高下，劍道素來強橫, 能以一敵百，越階而戰。”
“反正，少年組都是築基以下, 煉氣修為的少年劍修。你煉氣三層還是五層修為，差別不大。”林雲橫說道。
少年組是以年紀來劃分參戰人員，而青年組則是以修為，只要是元嬰以下修為的劍修皆可前去參與劍道大比，當然前提是你得有劍盟寄出去的請帖。
每十年一次的劍道大比，劍盟都會給當今最出色厲害的那些年輕劍修們寄出劍道大比的請帖。
也就是說，無論勝負輸贏，只要你能得到這張劍道大比的請帖，你就已經是躋身進入了當今修界一流劍修行列。
也因此，劍盟的劍道大比請帖在黑市裏炒成天價，有價無市，正所謂一貼難求。
每次到了劍道大比的那年，都會有無數人天價重金求購劍道大比請帖。
然而並沒有人賣，傻子才賣！
既然沒人賣，那就……
俗話說得好，永遠不要低估人類的智慧。
無人賣請帖，那就去偽造一張。
當然，你可能會說，劍盟的請帖那般好偽裝嗎？一到劍道大比的時候，不就暴露了？
太天真了！
賣假請帖的人一開始就說了，這是假的。
而依舊有無數的人爭相湧入，千金只為買一張假請帖，為的是名，求得是利。
只要手拿著這張假的劍盟請帖，四處炫耀吹噓，擡高自己的身價。享受眾人追捧崇拜的滋味，待到了劍道大比開始之後，便隨便找個借口，說去不了，便行了。
此等行徑，數不勝數。
這時候，林雨初還不知道他手中的那張真劍盟請帖，有多價值連城，千金不換。
和直接送到青年劍修手中不同，少年組的請帖除個別年少揚名，或是出自古老非凡劍道世家的少主繼承人，在修真界具有名氣的少年劍修會直接收到劍盟的請帖，更多的是直接送到各地的道院中，再由道院挑選出適合的人前去參與。
譬如，昆侖道院，孤道子便選擇了林雨初。
——
“你有這時間去閉關提升修為，倒不如去多練練劍。”林雲橫目光看著面前林雨初說道，“不過，臨陣磨槍，越磨越急。”
“反而壞了修行，劍道是滴水穿石，日積月累，厚積薄發，全看你平日裏的修行。臨時加訓，效果不大。”林雲橫說道，“所以與其給自己平添煩惱，擾亂思緒，徒增壓力，影響實力發揮。倒不如，趁機好好放松下，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。”
“哎？”
聞言，林雨初頓時睜大了眼睛，一副震驚的目光表情看著他。
這是……公然慫恿我偷懶嗎？
看見林雨初朝他看來的震驚目光，林雲橫理直氣壯說道，“正所謂一張一弛，松弛有度，方為上策。”
“弓繃太緊了，可是會斷裂的。”
“……”林雨初。
聞言，頓時目光無語地看著面前林雲橫。
心下想到，不愧是我爹，社會我林爹，連偷懶懈怠都這麽理直氣壯，義正言辭，還說的有理有據的，我差點就被你說服了。
然而，林雨初是個意志堅定，不受蠱惑，堅決不動搖的人，所以他一臉服氣地對林雲橫說道：“爹，我覺得你說的在理。”
聞言，林雲橫臉上頓時露出了得逞的表情，目光欣慰的看著面前的小崽子，心下想到，是啊，是啊！所以讓我們接下來去游山玩水，飲酒尋歡，哦，你還小不能喝酒，那我喝，你在旁邊看著。
一臉服氣的林雨初，然後拒絕了他，“所以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，我要一人出遠門！”
林雨初表情凜然，堅決，無畏。
語氣憧憬，渴望，期待。
他說道，“一個人出門，一個人遠行，一個人去看世界。”
“……”林雲橫。
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。
表情僵硬。
瞪大了眼睛，一臉震驚，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面前，發出豪言壯語的林雨初。
“……兒子，你在說什麽傻話呢。”林雲橫不死心的垂死掙紮道，他目光望著面前林雨初，“你才多大，你就要一個人出門，難道你不怕被人給拐走賣掉嗎？”
“賣到山溝溝裏，以後你就見不到爹了！”林雲橫滿臉哀傷，煞有其事地說道，“到時候你我分隔兩地，互相思念，卻不能相見，只能日夜垂淚，祈求老天開恩，讓我們父子團圓……”
入戲太深，說得他自己都快信了。
林雲橫覺得自己能應景的掉下兩滴淚來，烘托下氣氛。
然而，面對他的表演無動於衷，甚至是想笑，但卻並沒有笑，而是一臉面無表情看著他的林雨初，則是語氣冷酷說道，“爹，我就算是被人拐賣了，也能反殺逃出來。”
“更何況，我也不會那麽蠢，被人騙了。”林雨初一臉鄙夷的表情看著面前林雲橫，“你當我傻嗎？”
“……”林雲橫。
不，不是你傻。
是我傻！
我真傻，真的！
我真傻！
林雲橫不死心的問道，“你真不要爹陪你去？”
“不要！”林雨初毫不猶豫拒絕道。
“……你識路嗎？”林雲橫依舊是不死心問道。
“有地圖啊。”林雨初。
“遇到危險怎麽辦？”
“跑啊！”
林雨初毫不猶豫說道。
“……”林雲橫。
一臉意外表情看著他。
心想，我還以為你會說不要慫，正面杠呢！
“聽到你這麽說，爹就放心了。”
林雲橫一臉欣慰的表情看著面前的林雨初說道，“出門在外，遇事不要沖動，凡事三思而後行，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。”
聽見他這般說，林雨初擡起頭，目光看著他。
心下微微有些動容。
這麽多年了，林雲橫還是如此，善解人意，體貼溫柔，特別懂他！從來不強迫他去做什麽，都是默默地在背後支持他。
這點，是林雨初無論如何，都沒有絲毫抱怨可說的。
林雨初目光動容的看著面前林雲橫，抿了抿唇，正欲說些什麽，結果還未來得及張口說話。
就聽見，面前林雲橫剛冷靜理智不到三秒鐘，就立馬不死心的又問道，“你真的不考慮，帶上爹一起出遠門嗎？”
“……”林雨初。
瞬間，臉上感動表情凝固。
一秒鐘恢覆面無表情。
冷酷無情，沒得商量拒絕道，“不！”
“小初，你太無情了！”
第不知道多少次被兒子拒絕的林雲橫QAQ
一旁喝茶，吃了半盒點心的林風清，實在是看不下去了，出言說道：“行了，行了，這麽大點人了，別在孩子面前丟人現眼。”
“你十五歲離家出走，我攔你了嗎？”林風清再一次翻起舊賬來說道。
“……說的你好像攔得住我一樣。”
林雲橫頓時不服氣說道，我離家出走，是你能攔得住的嗎？
聞言，林風清頓時給他翻了個白眼，語氣嘲諷道：“所以，該放手的時候就放手，別等兒子大了，翅膀硬了，管得太寬，不高興離家出走了。”
“……”林雲橫。
這話我聽得怎麽，那麽刺耳呢？
林雲橫琢磨了一下自家老爹這話的意思，然後扭頭，目光看著面前林雨初說道，“崽，你會拋下你爹爹，離家出走嗎？”
“……”林雨初。
這個問題嘛……
林雨初認真的沈思了許久，然後擡眸，問林雲橫道：“什麽是離家出走？”
“就是一言不合，不辭而別，離家不歸。”林雲橫說道。
“哦，那我不會。”
林雨初毫不猶豫說道。
聞言，林雲橫臉上頓時浮現喜色。
然而還沒等他誇一句好乖，便聽見林雨初繼續說道，“我只會要求分家，雙方暫時分開，互相冷靜下。”
“……”林雲橫。
崽，你這是比你爹我還狠啊！
無話可說。
——
“你決定了嗎？不後悔？”
“或許你需要時間冷靜下，慎重考慮。”
正陽劍仙目光看著面前的神色冷峻沈肅的少年，說道，“我可以給你時間，讓你回去仔細思考你的決定。”
“多謝尊者好意，但是我意已決。”
一襲天藍色長袍，長身玉立，面容俊朗而沈肅的阮明昭，目光看著面前的正陽劍仙，語氣堅決，沈聲說道：“阮明昭學藝不精，天資有限，不堪為尊者之徒，還請尊者收回決定。”
聞言。
正陽劍仙目光定定看著他，見他臉上目光神色堅定，許久之後，再一次問道：“你意已決？”
“我意已決。”阮明昭沈聲答道。
“絕不後悔？”
“絕不後悔！”
半響之後。
“罷了罷了，勉強不來。”
正陽劍仙嘆氣說道，“那便依你。”
“多謝尊者成全。”
阮明昭目光深深地看了面前正陽劍仙，然後鞠了一躬，告退說道。
待他離去之後。
“唉！”
室內，傳來正陽劍仙一聲長嘆，他聲音幽幽說道，“我好似成了惡人般。”
“破壞少年們真摯純潔動人的友誼，你不是惡人是什麽？”說話的是室內屏風後，一個斜斜靠坐在軟塌上的黃裳青年。
只見青年手上還拿著一本深藍色封面的話本，看的津津有味，道：“我給你說，像你這種破壞純潔少年們真摯偉大友誼的惡角，在話本裏活不過一章。”
聞言，正陽劍仙頓時目光無語看著他，說道：“你又在看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。”
“我看什麽不重要，重要的是……”
黃裳青年擡起頭，目光看著他，說道：“現在你看好的徒弟跑了，你下一個準備去哪裏收徒？這是我們跑的第九個地方了吧。”
“不是我說你啊，正陽，你再這麽挑剔龜毛下去，跑了大半個修界還沒收到稱心的弟子，傳出去，可是要被諸位同仁道兄笑話的啊。”黃裳青年說道。
正陽劍仙聞言亦嘆了一口氣，說道：“收徒豈能輕易隨便？”
“罷了，罷了，經此一遭我也無心再收徒，回去吧。”正陽劍仙說道。
“……”黃裳青年。
我就知道最後會是這麽個結果……
為什麽我一點都不意外呢？
——
第二天。
拒絕了正陽劍仙收徒的阮明昭，一身輕松的去了道院學堂。
他打算找到林雨初和他好好說說，把話說開了，請求他的原諒。然而，阮明昭去了道院，卻發現……
林雨初並不在道院內。
他從白天等到傍晚放學，都沒有看到林雨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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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年紀是不是太小了點……
林雲橫和林風清兩人面面相覷, 臉上表情想著同樣的事情。
而坐在一旁的林雨初則是語氣特別輕快的說道，“是啊, 十二歲呢！”
“掌院說我恰好滿足劍道大比的最低年齡, 運氣真好！”林雨初臉上滿是開心的笑容說道。
聞言, 林雲橫和林風清轉頭，目光看著他。
看見林雨初臉上純粹發自內心的喜悅和笑容, 聽見他那般說，林雲橫和林風清二人也只能……能怎麽辦啊！
當然是支持他啊！
“不愧是小初！”
林雲橫目光看著他, 滿臉讚賞鼓勵的語氣說道，“很厲害呢！”
“那是！”
聞言，林雨初頓時翹起唇角，擡起下巴, 一臉得意的表情, 大聲宣布道，“我是最厲害的！”
“不過……”林雨初又臉色沈思說道，“我修為會不會太低了些, 要不要努力閉下關，把修為往上提兩層，煉氣五層是不是會更好一些？”
林雲橫不以為然說道, “劍道大比自然是以劍道論高下，劍道素來強橫, 能以一敵百，越階而戰。”
“反正，少年組都是築基以下, 煉氣修為的少年劍修。你煉氣三層還是五層修為，差別不大。”林雲橫說道。
少年組是以年紀來劃分參戰人員，而青年組則是以修為，只要是元嬰以下修為的劍修皆可前去參與劍道大比，當然前提是你得有劍盟寄出去的請帖。
每十年一次的劍道大比，劍盟都會給當今最出色厲害的那些年輕劍修們寄出劍道大比的請帖。
也就是說，無論勝負輸贏，只要你能得到這張劍道大比的請帖，你就已經是躋身進入了當今修界一流劍修行列。
也因此，劍盟的劍道大比請帖在黑市裏炒成天價，有價無市，正所謂一貼難求。
每次到了劍道大比的那年，都會有無數人天價重金求購劍道大比請帖。
然而並沒有人賣，傻子才賣！
既然沒人賣，那就……
俗話說得好，永遠不要低估人類的智慧。
無人賣請帖，那就去偽造一張。
當然，你可能會說，劍盟的請帖那般好偽裝嗎？一到劍道大比的時候，不就暴露了？
太天真了！
賣假請帖的人一開始就說了，這是假的。
而依舊有無數的人爭相湧入，千金只為買一張假請帖，為的是名，求得是利。
只要手拿著這張假的劍盟請帖，四處炫耀吹噓，擡高自己的身價。享受眾人追捧崇拜的滋味，待到了劍道大比開始之後，便隨便找個借口，說去不了，便行了。
此等行徑，數不勝數。
這時候，林雨初還不知道他手中的那張真劍盟請帖，有多價值連城，千金不換。
和直接送到青年劍修手中不同，少年組的請帖除個別年少揚名，或是出自古老非凡劍道世家的少主繼承人，在修真界具有名氣的少年劍修會直接收到劍盟的請帖，更多的是直接送到各地的道院中，再由道院挑選出適合的人前去參與。
譬如，昆侖道院，孤道子便選擇了林雨初。
——
“你有這時間去閉關提升修為，倒不如去多練練劍。”林雲橫目光看著面前林雨初說道，“不過，臨陣磨槍，越磨越急。”
“反而壞了修行，劍道是滴水穿石，日積月累，厚積薄發，全看你平日裏的修行。臨時加訓，效果不大。”林雲橫說道，“所以與其給自己平添煩惱，擾亂思緒，徒增壓力，影響實力發揮。倒不如，趁機好好放松下，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。”
“哎？”
聞言，林雨初頓時睜大了眼睛，一副震驚的目光表情看著他。
這是……公然慫恿我偷懶嗎？
看見林雨初朝他看來的震驚目光，林雲橫理直氣壯說道，“正所謂一張一弛，松弛有度，方為上策。”
“弓繃太緊了，可是會斷裂的。”
“……”林雨初。
聞言，頓時目光無語地看著面前林雲橫。
心下想到，不愧是我爹，社會我林爹，連偷懶懈怠都這麽理直氣壯，義正言辭，還說的有理有據的，我差點就被你說服了。
然而，林雨初是個意志堅定，不受蠱惑，堅決不動搖的人，所以他一臉服氣地對林雲橫說道：“爹，我覺得你說的在理。”
聞言，林雲橫臉上頓時露出了得逞的表情，目光欣慰的看著面前的小崽子，心下想到，是啊，是啊！所以讓我們接下來去游山玩水，飲酒尋歡，哦，你還小不能喝酒，那我喝，你在旁邊看著。
一臉服氣的林雨初，然後拒絕了他，“所以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，我要一人出遠門！”
林雨初表情凜然，堅決，無畏。
語氣憧憬，渴望，期待。
他說道，“一個人出門，一個人遠行，一個人去看世界。”
“……”林雲橫。
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。
表情僵硬。
瞪大了眼睛，一臉震驚，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面前，發出豪言壯語的林雨初。
“……兒子，你在說什麽傻話呢。”林雲橫不死心的垂死掙紮道，他目光望著面前林雨初，“你才多大，你就要一個人出門，難道你不怕被人給拐走賣掉嗎？”
“賣到山溝溝裏，以後你就見不到爹了！”林雲橫滿臉哀傷，煞有其事地說道，“到時候你我分隔兩地，互相思念，卻不能相見，只能日夜垂淚，祈求老天開恩，讓我們父子團圓……”
入戲太深，說得他自己都快信了。
林雲橫覺得自己能應景的掉下兩滴淚來，烘托下氣氛。
然而，面對他的表演無動於衷，甚至是想笑，但卻並沒有笑，而是一臉面無表情看著他的林雨初，則是語氣冷酷說道，“爹，我就算是被人拐賣了，也能反殺逃出來。”
“更何況，我也不會那麽蠢，被人騙了。”林雨初一臉鄙夷的表情看著面前林雲橫，“你當我傻嗎？”
“……”林雲橫。
不，不是你傻。
是我傻！
我真傻，真的！
我真傻！
林雲橫不死心的問道，“你真不要爹陪你去？”
“不要！”林雨初毫不猶豫拒絕道。
“……你識路嗎？”林雲橫依舊是不死心問道。
“有地圖啊。”林雨初。
“遇到危險怎麽辦？”
“跑啊！”
林雨初毫不猶豫說道。
“……”林雲橫。
一臉意外表情看著他。
心想，我還以為你會說不要慫，正面杠呢！
“聽到你這麽說，爹就放心了。”
林雲橫一臉欣慰的表情看著面前的林雨初說道，“出門在外，遇事不要沖動，凡事三思而後行，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。”
聽見他這般說，林雨初擡起頭，目光看著他。
心下微微有些動容。
這麽多年了，林雲橫還是如此，善解人意，體貼溫柔，特別懂他！從來不強迫他去做什麽，都是默默地在背後支持他。
這點，是林雨初無論如何，都沒有絲毫抱怨可說的。
林雨初目光動容的看著面前林雲橫，抿了抿唇，正欲說些什麽，結果還未來得及張口說話。
就聽見，面前林雲橫剛冷靜理智不到三秒鐘，就立馬不死心的又問道，“你真的不考慮，帶上爹一起出遠門嗎？”
“……”林雨初。
瞬間，臉上感動表情凝固。
一秒鐘恢覆面無表情。
冷酷無情，沒得商量拒絕道，“不！”
“小初，你太無情了！”
第不知道多少次被兒子拒絕的林雲橫QAQ
一旁喝茶，吃了半盒點心的林風清，實在是看不下去了，出言說道：“行了，行了，這麽大點人了，別在孩子面前丟人現眼。”
“你十五歲離家出走，我攔你了嗎？”林風清再一次翻起舊賬來說道。
“……說的你好像攔得住我一樣。”
林雲橫頓時不服氣說道，我離家出走，是你能攔得住的嗎？
聞言，林風清頓時給他翻了個白眼，語氣嘲諷道：“所以，該放手的時候就放手，別等兒子大了，翅膀硬了，管得太寬，不高興離家出走了。”
“……”林雲橫。
這話我聽得怎麽，那麽刺耳呢？
林雲橫琢磨了一下自家老爹這話的意思，然後扭頭，目光看著面前林雨初說道，“崽，你會拋下你爹爹，離家出走嗎？”
“……”林雨初。
這個問題嘛……
林雨初認真的沈思了許久，然後擡眸，問林雲橫道：“什麽是離家出走？”
“就是一言不合，不辭而別，離家不歸。”林雲橫說道。
“哦，那我不會。”
林雨初毫不猶豫說道。
聞言，林雲橫臉上頓時浮現喜色。
然而還沒等他誇一句好乖，便聽見林雨初繼續說道，“我只會要求分家，雙方暫時分開，互相冷靜下。”
“……”林雲橫。
崽，你這是比你爹我還狠啊！
無話可說。
——
“你決定了嗎？不後悔？”
“或許你需要時間冷靜下，慎重考慮。”
正陽劍仙目光看著面前的神色冷峻沈肅的少年，說道，“我可以給你時間，讓你回去仔細思考你的決定。”
“多謝尊者好意，但是我意已決。”
一襲天藍色長袍，長身玉立，面容俊朗而沈肅的阮明昭，目光看著面前的正陽劍仙，語氣堅決，沈聲說道：“阮明昭學藝不精，天資有限，不堪為尊者之徒，還請尊者收回決定。”
聞言。
正陽劍仙目光定定看著他，見他臉上目光神色堅定，許久之後，再一次問道：“你意已決？”
“我意已決。”阮明昭沈聲答道。
“絕不後悔？”
“絕不後悔！”
半響之後。
“罷了罷了，勉強不來。”
正陽劍仙嘆氣說道，“那便依你。”
“多謝尊者成全。”
阮明昭目光深深地看了面前正陽劍仙，然後鞠了一躬，告退說道。
待他離去之後。
“唉！”
室內，傳來正陽劍仙一聲長嘆，他聲音幽幽說道，“我好似成了惡人般。”
“破壞少年們真摯純潔動人的友誼，你不是惡人是什麽？”說話的是室內屏風後，一個斜斜靠坐在軟塌上的黃裳青年。
只見青年手上還拿著一本深藍色封面的話本，看的津津有味，道：“我給你說，像你這種破壞純潔少年們真摯偉大友誼的惡角，在話本裏活不過一章。”
聞言，正陽劍仙頓時目光無語看著他，說道：“你又在看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。”
“我看什麽不重要，重要的是……”
黃裳青年擡起頭，目光看著他，說道：“現在你看好的徒弟跑了，你下一個準備去哪裏收徒？這是我們跑的第九個地方了吧。”
“不是我說你啊，正陽，你再這麽挑剔龜毛下去，跑了大半個修界還沒收到稱心的弟子，傳出去，可是要被諸位同仁道兄笑話的啊。”黃裳青年說道。
正陽劍仙聞言亦嘆了一口氣，說道：“收徒豈能輕易隨便？”
“罷了，罷了，經此一遭我也無心再收徒，回去吧。”正陽劍仙說道。
“……”黃裳青年。
我就知道最後會是這麽個結果……
為什麽我一點都不意外呢？
——
第二天。
拒絕了正陽劍仙收徒的阮明昭，一身輕松的去了道院學堂。
他打算找到林雨初和他好好說說，把話說開了，請求他的原諒。然而，阮明昭去了道院，卻發現……
林雨初並不在道院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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